穆斯林的葬礼经典句子

来源:学生作业帮助网 编辑:作业帮 时间:2024/05/04 02:27:44
穆斯林的葬礼经典句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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穆斯林的葬礼经典句子
清晨,她走来了.   一辆出租车停在路口,她下了车,略略站了站,环顾着周围.然后,熟悉地穿过大街、小巷,向前走去.   她穿着白色的坡跟皮鞋,银灰色的西服裙和月黄色的短袖衬衫.身材纤秀因而显得颀长,肤色白皙、细腻,橄榄形的脸型,一双清澈的眼睛,鼻梁略高而直,未施任何唇膏的淡红的嘴唇紧闭着,颏旁便现出两道细细的、弯弯的、新月形的纹路.微微鬈曲的长发,任其自然地舒卷在耳后和颈根.耳垂、颈项都没有任何饰物.尽管鬓边的黑发已夹杂着银丝,她却并不显得过于苍老;不认识她的人,把她遗忘了的人,也看不出她曾是怎样年轻.   她匆匆走着,没带任何沉重的行囊,手里只提着一个白色的圆形纸盒   走在这里,她仿佛从一个长长的梦中醒来.   晨曦熹微,小巷清幽.早起的人们偶尔从她身旁擦肩而过,骑车的,步行的,领着孩子的,端着早点的……她感到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,而人们却不熟悉她,谁也没有认真地看她一眼.   她看着前面.天和地是灰色的,砖和瓦也是灰色的.临街的墙几经风化,几经修补,刷过黑灰、白灰,涂过红漆,书写过不同内容的标语,又终于被覆盖;风雨再把覆盖层胡乱地揭下来,形成一片斑驳的杂色,融汇于灰色的笼罩之中.路旁的树木苍黑,瓦楞中芳草青青.   远处,炊烟缭绕.迷蒙的曙色中,矗立着这一带惟一的高出民房的建筑,尖顶如塔,橘黄色的琉璃瓦闪闪发光.那是清真寺的“邦克”楼,每日五次,那里传出警钟似的召唤:“真主至大!万物非主,惟有安拉;穆罕默德,主之使者.快礼拜啊!”   这儿是“达尔·伊斯兰”——穆斯林居住区,聚集着一群安拉的信徒,芸芸众生中的另一个世界.   这个世界很大.在穆罕默德创立了伊斯兰教以来的一千三百年间,他把仁慈、公正、诚实和自我克制的精神洒向人间,全世界有八亿人是这个大家庭的成员.   这个世界很小.在拥有八百万人口的古都北京,穆斯林的数目只有十八万,他们散居各地,其中有一部分聚居在这座清真古寺的周围.据说,这一带曾经是果木繁茂的石榴园……   大约远在公元7世纪,一些头上缠着白布的阿拉伯商人来到了东土大唐,他们习惯了神州大地的水土,在这里娶妻生子,留下来了.1219年成吉思汗率兵西征,1258年旭烈兀攻陷巴格达,葱岭以西、黑海以东,信仰伊斯兰教的各民族的土地被蒙古贵族陆续占领,征服者强迫被征服者大批迁徙到东方.他们之中,有被俘虏的工匠,有被签发的百姓,有携家带眷的阿拉伯上层人物.当然,也有乘东西方的交通大开而自发前来的商人.这些“外来户”,大部分在中国做军士、农夫和工匠,少数人经商、传教,也有极少数做官.这些人的后裔很少再返回故地,就在这块土壤上生根了,繁衍生息,世代相传,元朝的官方文书称他们为“回回”,他们本身也以“回回”自称,一个新的民族在东方诞生了.由于历史上难以避免的融合,回回民族当中也糅进了一些汉人、蒙古人、维吾尔人和犹太人的成分,但回回始终保持着自己的独立存在,而不融入汉人或其他民族之中.幅员辽阔的中国,是汉人长期生存繁衍的地方,回回不可能像土生土长的民族一样拥有整块的、大片的土地,他们不断地被派遣、被迁徙,甚至被征讨、被杀戮,为了生计,他们流落四方……他们始终是少数,这少数的人艰难地、顽强地、小心翼翼地生活着,信奉着自己的主.他们相信真主是独一无二的,他创造了大地、苍穹、自然力、人、天使和“镇尼”(精灵),他主宰着一切;他是没有形象的,但又是耳聪目明、全知全能的,他无时无处不在,凡有三个人密谈,他就是第四个参与者,凡有四个人密谈,他就是第五个参与者……主永远与穆斯林同在.穆斯林归顺真主,接受真主通过穆罕默德所晓谕的启示,虔诚祈祷,老实做人,宽厚仁爱,生活俭朴,不骄傲自大,不诽谤他人,捍卫信仰,遵循“逊奈”——圣行,穆罕默德之路.他们相信人生有“后世”,相信“末日审判”,每个人的灵魂被接纳进天园或是被投入火狱,一切将由真主判定.他们相信善行必定得到报偿,邪恶必定受到惩罚……   她从梦中醒来,面对着这个苦苦寻找的世界,是那么熟悉,仿佛岁月倒流了,那不堪回首的一切都不曾发生.不,岁月永远不会倒流,当重新回到这个世界之时,她老了,这里也已经变得陌生.当然,岁月也一定把别人都拖老了.她不知道该报偿的是否已经得到了报偿?该惩罚的是否已经受到了惩罚?不,她不需要知道.她从来也没有打算对过去的恩怨进行什么报偿或是惩罚,只想把该记住的都记住,该忘却的都忘却!   又拐过一个弯儿,就进了梦中的那条胡同.   她看见那棵古老的槐树了,历尽劫磨,阅尽沧桑,它还活着,老干龙钟,枝叶葱茏.过去,每当春天来临,它就绽开串串白花,香气飘满整条胡同;清风吹来,落花如雪,落在她的头上、肩上,“拂了一身还满”.如今树上没有花,开花的季节已经过去了.它白白地开了几十次,落了几十次,一直在等着她呢,而她却没有来.   她终于来了.她从树下走过,站在那座门楼前.   她夜夜都梦见这座门楼、这所院子,梦见院子里的天空,梦见天上的月亮,梦见那一双永远也不能忘记的眼睛,梦见那一声声牵心动腑的呼唤……   天上有明月,年年照相思.   她夜夜沉醉在梦中.梦把空间缩短了,梦把时间凝固了,梦把世界净化了.梦中没有污秽,没有嘈杂,没有邪恶;梦中没有分离,没有创伤,没有痛苦;梦中只有柔和的月色,只有温馨的爱;梦使她永远年轻,使她不愿醒来.   她还是醒来了……   她不能遏止自己的冲动,踏上那五级青石台阶,伸手去抚摸那暗红色的大门.   门关着.她突然缩回了手.她并不怕见到她所不愿意见到的人,她只急于见到她曾天天梦见的人,这毋庸讳言,也无可畏惧.但是她看见,在大门的旁边,古老的青砖墙上,镶着一块她从未见过的汉白玉标志,上面,用仿宋字和隶书刻着:   北京市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  四合院   北京市文物事业管理局 1979   她愣住了.她不知道这块崭新的、显然是今年刚刚镶上的汉白玉标志意味着什么?是这里的一切都改变了吗?   她的心怦怦地跳,悬在胸前的手微微地颤抖.她渴望叫开这道门,又莫名其妙地感到恐惧.她望着那暗红色的门,仿佛那是一道命运之门,曾经决定了她往昔的命运,也将决定她余生的归宿,通往天国,或是火狱.在伸手叩响门钹上的铜环之前,她不得不给自己片刻的喘息.   一道门,隔着两个世界.   隔绝得太久了,大门里贮藏着她所知道的和不知道的一切……[2]   第一章(节选)   这是一座规整的四合院.   磨砖对缝的灰色砖墙簇拥着悬山式的门楼,房脊的两端高耸着造型简洁的鸱吻.椽头之上,整齐地镶着一排三角形的“滴水”.檐下,便是漆成暗红色的大门.厚重的门扇上,镶着一对碗口大小的黄铜门钹,垂着门环.门扇的中心部位,是一副双钩镌刻的金漆对联:“随珠和壁,明月清风”.门楣上伸出两个六角形的门簪,各嵌着一个字:“博”、“雅”.这些字样,都和人们常见的“长命富贵”、“向阳门第春常在,积善人家庆有余”之类不同,隐隐可见此院主人的志趣.大门两侧,是一对石鼓,高高的门槛,连着五级青石台阶.   这座大门,通常是紧闭着的,主人回家,或是有客来访,叩动门环,便有老妈子从南房中闻声出来开门相迎.   穿过大门的门洞,迎门便是一道影壁,瓦顶、砖基,四周装饰着砖雕,中心一面粉墙,无字无画,像一片清澈的月光.影壁的底部,一丛盘根错节的古藤,虬龙般屈结而上,攀着几茎竹竿,缠绕着繁茂的枝干,绿叶如盖,葴蕤可连接地面,每逢春夏,紫花怒放,垂下万串珠宝.   影壁和大门之间,是一个狭长的前院,一溜五间南房称为“倒座”,是佣人房和外客厅所在,连在门楼的西边.门楼便被挤在东南角上,并不居中——这却是四合院建筑的惯例,“坎宅巽门”,大门要开在东南方向,以取吉利.   和大门斜对的垂华门却坐落在整个建筑布局的中轴线上.垂华门是承接前后院的咽喉,虽然除了作为通道之外再无实用价值,却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.它与大门的朴素、庄重风格不同,被装饰得富丽堂皇、玲珑剔透.门框不再是大门的那种暗红色,而是朱红色油漆,饰以“堆金沥粉”的线纹;檐下垂着伞盖式的透花木雕,有如轿子的四沿,那上面精雕细刻、油漆彩绘,充分展示着古建艺人的绝技.   垂华门内,又是一道影壁,却与前院的影壁不同,无砖无瓦,系由本色黄杨木雕成,四块相拼,很像是一面屏风.上面以浮雕手法刻着四幅山水:峨眉山月、姑苏夜月、卢沟晓月、沧海涌月.虽都是月色,却情趣各异,令人浮想联翩.   绕过这道影壁,便到了后院.后院里东、西厢房各有三间,坐北朝南的是五间上房,抄子游廊把它们连接起来,组成一个四方形,在垂华门汇合.天井当中,“十”字形的砖垠南路通往所有的门.上房的门两侧,种植着海棠和石榴,枝叶婆婆,从春到秋,都堪欣赏……   这座院子,在北京的四合院中,以大小而论,只可以算中等;有比这大的,三进、五进院子的,带跨院的,带花园的,不一而足.但就建筑工艺来说,这座院子已经达到相当水平;而且由于主人参与设计,显示了与众不同的雅致和宁静;再由于地理位置适宜,既不临近闹市,又不远离大街,关上门与世隔绝,走出去四通八达,很适合动、静自如的居住要求,特别是对于既要在人世间奔走、又要寻求自我宁静的人.大门上的联额,屏风上的山水,庭院里的花木,显然都不是无意设置的.   但是,这里住着的却是警察局的一个侦缉队长,既不“博”,也不“雅”,穿着一身黑警服,腰里别着“家伙”,专跟铁镣、手铐子打交道.据说,这房子落到他手里之前,住的是一位在前清官场上失意的文人,因宦途无缘,便消极遁世,潜心于读书品画,把玩秦砖汉瓦、古董文物,尤其喜爱历朝历代的玉器,以“君子比德于玉”自慰.平日闭门谢客,惟有几家玉器商店和作坊,偶尔走走,发现珍宝,必以倾囊购得为快,即使价格太高,财力不及,也要反复观赏,尽得其乐才可作罢.若耳闻谁家藏有美玉,虽素昧平生,也不耻登门,求得一睹为快.年已耄耋,常常这般癫狂,被人讥为“玉魔”,老先生听到,也不恼怒,反以为荣.年过八秩,寿终正寝,儿孙不肖,倾家荡产,房子便也改了主人,归了侦缉队长.但老先生的遗风还留着影子.   民国二十四年春天,侦缉队长突然想把这房子卖了,搬到别处去.因为什么,外人不得而知,只能猜想:也许是手里钱多权大,这里容不下他了,得另辟新宅;也许是在官场的钩心斗角中需要开销,急着用钱……其实,侦缉队长之所以非搬家不可,另有原因:这所房子虽好,却不让他住得安生.一天夜里,他在熟睡之中被一声怪叫惊醒:“我可扔了,我可扔了!”   职业的警觉性使他翻身而起,披衣下床,走到院子里,侧耳静听了一阵,四周并无声响.此时月朗风清,院中明亮如洗,没有任何可疑动静.他便疑心是自己做梦,转身回房睡觉.刚刚躺下,那声音又响起来了:“我可扔了!我可扔了!”   侦缉队长连忙叫醒老婆:“你听听,外边儿在嚷什么?”   “我可扔了!我可扔了!”果然又嚷上了.   他老婆揉揉惺忪睡眼,说:“一惊一乍的,你让我听什么?”   这可怪了,这么大的声儿,她竟然什么都没听见!侦缉队长疑疑惑惑地躺下去,一夜也没能合眼.   接连好几夜,他都清晰地听到了那个奇怪的喊声,仿佛是那位过世了好些年的“玉魔”老先生的声音.侦缉队长是敢要活人命的角色,本来不该害怕那早已朽烂的枯骨、深夜游荡的幽魂,但想到买房子时的乘人之危、巧取豪夺,再加上老婆讥笑他“心有亏心事,才怕鬼叫门”,便不寒而栗,生怕某一天那“声音”真地扔下一颗炸弹来,要了他的命.他不相信自己的神经出了毛病,却又无法解释这桩怪事儿,说出去谁也不会相信,闷在心里又坐卧不安,便“三十六计走为上”,急着要离开这“随珠和壁,明月清风”的院子了.   “博雅”宅要出手的消息很快便传了出去,街头巷尾、茶楼酒肆,人们都在关切地谈论这个话题.有人想听听行情,估一估自己的能力;更多的人则是凑凑热闹,想等着看到底谁能买得起.于是就有一些专门拉纤的掮客,壮着胆子来找侦缉队长,想从虎口拔毛.侦缉队长最厌恶这路货色,他本身就是做无本买卖的,难道还要受别人的中间盘剥吗?就放出话去:“谁要买房,本人来直接找我!跑腿儿说合的,都躲远点儿!”   管闲事的人都给轰走了,他只在家里坐等真正的买主儿,也不到房地产交易场所去费唇舌.他相信这等房产决不会卖不出去,总会有识货又趁钱的主儿上门!   忽一日,有人叫门.老妈子引进来,让客人坐在倒座中的外客厅等候,才从里边请了主人出来.侦缉队长朝他一瞥,此人年纪约在三十岁上下,身穿灰布长衫,脚穿青面布鞋,头戴礼帽,身材虽然高大,却显得瘦弱;面色黧黑,宽脑门儿,中分头,眉弓略高,双眼微微内陷,幽黑闪亮,炯炯有神,一副精明、干练的模样儿.侦缉队长只需这一瞥,凭着多年和各色人等打交道的经验,已经大体把来人看透,那样子想必是个小职员、教书匠之类,充其量不过是个账房而已,当然不会是来买房子的,许是在官司上来疏通什么关节.想到这里,心里便已厌烦,冷冷地问:“找我什么事儿啊?”连个称呼都没舍得给.   “听说府上的房子不够住了,要换换?”来客说.他说的“换换”其实就是“卖”,换一种说法,就显得对卖主儿尊重.   “嗯.”侦缉队长答应了一声,心里倒觉得有些意外,就吩咐老妈子说,“沏茶!”   “不必了.”来客却说,“我们还是先谈房子……”   侦缉队长心里又是一动:这个人倒是直来直去,买得这么急!其实,他心里也急,就挥手让老妈子下去,单刀直入地对客人说:“好,闲言少叙,书归正传.你是替谁来看房子的?他为什么不自个儿来啊?”   客人微微一笑:“我这不是自个儿来了嘛!”   “噢?”侦缉队长一愣,心说刚才怎么没看出来?这个人哪儿像有资格买我这房的主儿?但人家既说要买,他也不得不另眼相看,“你……您贵姓?”他这才想起问问对方的姓氏,并且把不够礼貌的“你”换成“您”.   “敝姓韩.”客人欠了欠身.   “韩先生,”侦缉队长用了个尊称,但财大气粗、居高临下的态度并没有多少改变,“您先看看房,还是先听听价儿?”   “不必看了,”客人却说,“府上的房子,早在您住这儿之前,我就看过.现在既然您要乔迁,我也就正好要买下了,只听您说个数目……”   侦缉队长不由得暗暗吃了一惊:这个人早就相中了这地方了,不看就买,好痛快!这无论对买主儿还是卖主儿,都抬高了地位!侦缉队长心里高兴,看来这房子确实是好啊!如果不是那个“声音”在他心里闹腾,没准儿这会儿就不舍得卖了.可是,非卖不行,他无论如何也要躲开这个鬼地方,能遇见这么个真心想买的主儿决不能放过!他在心里把原来想好的价钱又加了两成,才说:“跟痛快人打交道,咱不来虚的,你给一万袁大头吧!”   他观察着对方能不能接受这个数目,并且准备讨价还价.   没想到对方二话没说,回答得爽快,只有一个字:“成.”   侦缉队长又是一愣,想再抬价,已是不可能了,灵机一动,又补充说:“可有一条,韩先生!我卖的只是房子,二道门里的那四扇黄杨影壁,可没打在里头,我得搬走!”   “这……影壁也是房子的一部分嘛,”买主儿沉吟着说,“我买这房,也买这影壁,价钱可以商量.”   “那您就再出两千!”侦缉队长摸透了对方的心理,自然就不客气了.   “成.”买主儿一言为定,“您就准备乔迁吧!”   买卖说成就成了,侦缉队长没料到会这么快.“您得等我搬利落了再搬进来,”他担心买主儿半截儿发觉了他的秘密而变卦,“您不也得准备准备钱吗?”   “等几天倒是不碍事,您尽可从容,”买主儿说,“钱嘛,您现在就可以派人跟我到柜上去取一万,算是订钱吧,余下的两千,等您搬完了,再清账.您以为如何?”   侦缉队长简直被惊呆了,谁见过这样的买主儿?他说出个价儿来,人家一个子儿不还嘴,当天就给一万,买卖行里哪儿有过这样的先例?预付三成的订钱就说得过去了!这个人……他有多少钱?他是谁啊?   “您贵姓?”慌忙中他又重复了前面已经问过的话.   “敝姓韩.”   “请问台甫……”   “韩子奇.”   “哎呀!”侦缉队长听到这个如雷贯耳的名字,不禁惊叫起来,“您就是奇珍斋的韩老板?久仰,久仰!怪不得……”他并没说出怪不得什么,双方却都心里明白,哈哈一笑,接着说,“这房子归于您手,真是货卖识家了!”   货卖识家,这对于买卖双方都有一种荣誉感.成交之后,皆大欢喜.   侦缉队长心中窃喜总算把“玉魔”的阴魂甩出去了,至于这位韩老板今后怎样备受惊扰.他就不管了;   韩子奇暗自庆幸终于把这位瘟神侦缉队长请走,他倾心已久的“博雅”宅得其所哉.   不日,房子腾空,“博雅”宅便成了奇珍斋主的府第.   ……